目前分類:抒情文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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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一樣大一樣老一樣小
若我是完整的一個人則你必然也是
即使你還不會站不會說話
不認識自己的右手小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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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海岱老師傅二月十日過世後,追悼文章紛紛見載,細數黃老一生與布袋戲發展。皆謂,黃老生於西螺,五洲團創於西螺發揚於虎尾,而黃老所居所演的崙背,竟未見於任何文章,官方民間追念黃老的活動也未見崙背鄉主動或被動參與。春節回家,北返之際,和弟弟在馬賽克磁磚拼貼巨幅史豔文的詔安客圓樓模型前,同聲一嘆:五洲本團明明是在崙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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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寬恕是寧靜的,默默地一無所做。它只是觀看、等待、不判斷,接納真理的本來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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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發覺我其實沒能幫朋友什麼忙
在些許把自己放在旁邊的時候才能稍稍感受到朋友所釋放的訊息
那時,我也僅僅能說:嗯,我感受到了,知道你此刻悲傷

也是第一次 不知道「我」是誰
不知道自己正走在什麼樣的道路上
眼前人事歷歷 卻猶如霧靄茫茫
但發現自己並不擔心未來
就這麼相信著地走著
即使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卻相信著

關照自己的反應 而不專注別人對我的行為
能感知到纖細的震動 那像水的波紋 從源點漫開 釋放 吸收
復歸平靜

而真的是平靜嗎
在忘了平靜這個美好的感覺的時候
在無所思的時候
無預警地跳出幾個片段的記憶
那些深深殘留在我內心的影像
終於浮升到我的胸腔 潮漲至眼底

很好 呼吸 釋放 別擔心 繼續釋放
釋放

2006/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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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說了,就輕了
輕了,就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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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鼓蟲鳴是我的鄉愁

今天上完瑜珈,月亮橙黃的掛在半天高
眷村牆邊一隻紡織娘明亮地叫著
精神奕奕的我馬上柔軟了
都市裡孤單的蟲鳴呼喚我回到記憶中的故鄉

我想念鄉下,想念仲夏深夜的露水
想念哄我入眠的遠聲蛙鼓
想念秋熟時藍透了的天空下金黃色的稻穗
我好想念

就算我國語講得再怎麼標準
工作如何得心應手
瑜珈書法這些來都市學得玩意兒如何進步神速
如何光鮮亮麗穿梭於都市之中無往不利
我還是個鄉下孩子

一隻秋蟲,卿唧兩聲
.....

我好想念赤腳泥土膚觸
冬天的清晨有霧
煙一般的味道
遠遠的,牛蹄聲答答響來
一切,緩緩的甦醒了

我想念爸媽,想念外婆,想念奶奶
我好想念...

2006/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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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看身後羽毛的華麗      我回顧
脖子扭傷   跌倒 
破裙擺
 
撲倒下來   當然還要來得及計算角度
來得及以優雅的弧形
以任何人看了都會忍不住
憐惜、讚嘆、驚笑(卻不好意思太大聲)的姿勢
 
寫出我的語言,並且唱歌
 
而我到底在哪裡呢?華麗的尾羽每一支小羽枝攜帶著數不完的蚤
還在問呢

2005/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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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C
你問我火車該不該拿回家,會不會寵壞小孩,
不知道你小時候對玩具有什麼樣的感情呢?
我倒是懷念自己動手做玩具的種種
 
怎樣才會寵壞孩子呢?
那我們或許要先知道什麼是寵
如果正確地認知你只是正在接受別人對你的愛
那麼不管那個愛是用什麼形式表現,我們認得的就只是愛
而不是表現出來的形式(比如說各種玩具、禮物、言語、動作或沈默)
 
只是現在社交真複雜,送東西有時並不等於愛意的表達
送的人利用東西的價值(或價格)彰顯他的品味或優越
而收東西的也利用東西的價值(或價格)衡量彼此的情誼份量
那麼就完完全全錯失了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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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給問代誌,常常嘛無超過三字:
喔、對啊、不知道
偏偏我真想欲聽的彼三字
攏吥講
 
若給講,我真想你
伊逐擺都嗯一聲
電話兩邊,叨陷入惦惦的寂寞
是思念,是無奈,抑嘛是攏卡愛著家己
 
甘是頂世人相約束
這世人,不管愛/要,抑是不愛/不要
攏要一條一條
歸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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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無聊等下班,把幾年前寫的文章拿出來貼。奇怪的是裡面寫的情節我竟有些忘了。那些多年來鮮明地連風的強度空氣裡的味道都清楚地重現的記憶,竟然一聲不響地消逝,必須要看著我寫的文章才幽幽引發起,喔,對,這事發生過。

「只能退回去回想是個劣等的記憶。」皇后說
                         卡洛爾,愛麗斯漫遊鏡中世界(洪蘭譯,記憶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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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我的言語裡

我不在我的各個角色裡

接棒的瞬間,我,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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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很多獨立的句子,後面托著長長的刪節號,現在想起來,就像是Matrix的片頭一樣,那些刪節號拉著字,一直往下掉,卻沒有表面的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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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地白日無風,燠熱,烘烘然如三溫暖烤箱

待到夜裡,光坐,汗仍如雨下

無奈體虛,極熱之時,吹起電扇,雙踝膝蓋竟徹骨僵冷

那麼便任汗如雨下了

甚至還泡了盞燙口的茶,小桌獨坐,閒書

窗外竟吹入沁涼微風

 

極其微弱,吹面不亂髮絲

然其沁涼又極有力,風末之毫,仍冰肌涼骨

 

相較之下,電扇股灌暖風,竟像使勁拳打腳踢的渾少

想這風或許本即有的,只電扇一開,便吹散了

則雨汗是代價了

則蛙鼓是奢想了

則墾丁之螽嘶須夢中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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